叶冉喉间滚了滚,最终却未接她的话,
岁行云也知他的心结绝非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开解,得由他自己慢慢想通。
她相信叶冉的消沉只是一时,终会振作起来的。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会怕活着?
到底伤还未愈,岁行云回到主院后就有些蔫儿,在主屋外间的坐榻上趴着小睡一觉,醒来却还不见李恪昭回来。
这才有些担心地往前头去瞧。
半道遇着飞星,岁行云蹙眉:“公子呢?”
“进宫了,”飞星恹恹道,“质子无王命私自归国不是小事,三公子奉君上之命来将公子斥责一通,又传进宫去问话了。”
虽是因蔡国突然生变,李恪昭为保命不得不私自返回,但他该按规程先递交请罪书,而后在遂锦城外停驻,等候君父裁定是否可入城回府。
“大家都有伤,途中又未得好生将养,公子一心想着把大家安顿好……”飞星低落垂眸,“都怪我。若是叶冉,就会记得提醒公子这一茬。”
其实也不怪飞星。他原是奴籍出身,不似叶冉贵胄子弟,这种事他忙中出错也是情理之中。
“你不记得不奇怪。这么大的事,公子怎会忘了?”岁行云疑惑挠头,“先不管了。早前公子让送回来的书简中,似乎有王律规制一类的记载,咱们去翻翻,看这罪名究竟能有多大。”
她怎觉得李恪昭是故意的?
左右无旁事,飞星便领她进了府中书房,两人一通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