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雾水的岁行云握紧那枚佩玉,惴惴不安地追出去,边走边小声道:“公子,您还没说要我做什么呢。”
“我方才不是看你好半晌?伙伴间的默契呢?尽在不言中呢?”李恪昭脚不停步,眼角余光懒散斜睨她。
“我能看懂飞星眼神,是因我俩说的只是小事啊!”岁行云被噎得哽了哽,急急跟了数步。
李恪昭冷声哼笑:“我所欲言亦是小事,你却没懂我眼神。”
几个月相处下来,岁行云多少算是摸着这位公子的脉了。
大多时候都是个严谨从容、谋定后动的可靠主事者,却会时不时地暗着皮一下。最大乐趣就是看别人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能将他如何。
每每得逞,他便神情冷淡,心中窃喜,活似个欠揍的熊孩子。
而熊孩子作妖,多半是为引人来哄。
岁行云深吸一口气,立时宛如狗腿成精:“那不能够。但凡关乎公子,绝无小事!况且您在我心中先是主君,然后才是伙伴!您智慧超绝、运筹帷幄,眼神之中过多深邃奥义,绝非旁人轻易就能窥破玄机的。飞星哪能跟您比?”
果然,李恪昭的脚步放缓,唇角微弯。
“所以,您给我这个,是有何吩咐?”岁行云看准时机,小心亮出手中佩玉,再次确认。
李恪昭总算恢复如常,利落沉声:“我离开那三日,府中大小事务有飞星与十二卫分担,不需你过多分神,只需顾好西院事务。但若遇非常之事,由你见机决断。”
明白了责任之沉,岁行云郑重点头:“请公子放心,我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