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行云皱皱鼻子,旋即又如释重负地笑了。
不管无咎是谁,总归是李恪昭的人。有可靠的暗中人马适当帮助,卫令悦安全逃往缙国就更有把握。
虽不确定李恪昭为何愿向卫令悦伸出援手,但她很替卫令悦庆幸,对李恪昭也格外感激。
岁行云深信,到了缙国后,卫令悦定能有所作为,绝不会碌碌此生的。
在李恪昭的眼神催促下,飞星低声禀道:“昨日事发后,苴夫人并未妄动,也无任何反常之举。当即命护卫守了主院,不让任何人出入,并派人火速通报专管质子事务的‘四方令’。”
四方令得知此事自是大骇,立刻入宫面见蔡王。蔡王钦点仪梁城经验最为老道的仵作随四方令前往苴质子府。
“仵作验过无异样,四方令也同时带人查了素循当日餐食残余、房中香料等细处,这才定案非人为。就连那名小妾被打杀殉葬,都是蔡王后下的令。若素循之死并非蓄谋,而是临时反击,那苴夫人的手段城府可就相当了得。处置得干净利落,没叫人拿到一丝把柄。”
李恪昭颔首,徐徐后靠,闭目浅笑:“是个人物。”
岁行云停下暗喜,诧异瞠目:“飞星,你方才不是与车夫一道在院外等着么?上哪儿得知这些的?”
禀完正事,飞星也有了闲聊兴致,得意斜睨她:“我让咱们的车夫与蔡王钦使及卓啸门客的车夫攀谈,我从旁听着,这不就抽丝剥茧了?”
“深藏不露啊大兄弟!”岁行云贼兮兮笑开,冲他竖个大拇指。
“那是。要不公子今日为何是带我随行,而非叶冉呢!”被夸奖的飞星左右晃着脑袋,笑的眼都眯成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