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博淞的目光没有挪开,最后一点笑意也没有了。
很少会有人笑得像他刚才那么灿烂,也很少会有人笑得像他那么冷淡。
他的笑脸像是冬天里的太阳,明亮却缺少温度。微笑,对盛博淞来说不是一种情绪,只是一种表情。
“我们在四号演播厅,”脚跟抵在脚尖向上一提,脚上的白球鞋被盛博淞脱了下来,另一只脚重复了相同的动作,一双鞋整齐地摆在姜舒面前,“一会要换皮鞋上台,你可以暂时穿我的,等我们走了还给我就行。”
白球鞋、白袜子,是青chūn期少年最阳光的搭配。
淡淡然的一句话满是他的善良,这次他的脸上没有笑,但语气却要比刚才还温和,一点都不像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这双球鞋有点旧,被福利院的水洗了无数次,鞋面上的商标已经褪色,靠近脚腕的地方也磨出了毛边。
弯下腰,把鞋换了个方向,盛博淞细心地把鞋带给解开。
“呃,好,谢谢你啊。”
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姜舒把脚伸进了他的白球鞋。
盛博淞的鞋大了不是一点点,四十三码的鞋穿在她三十七码的脚上,前面有一大截都是空的。
鞋里还有点温热,冰凉的脚踩在上面很舒服。
盛博淞还蹲在地上,等她穿上鞋后又换了个方向,直接背对着她,“需要送你回去吗?”
“不不不,不用了。”姜舒连忙拒绝。
要换做白柒,别说背了,姜舒恨不得让他再多叫几个人一起抬自己回去。
但他是盛博淞,是樊子晴的官配真·男主,总要和他保持距离。
穿上他的鞋姜舒这心里对樊子晴已经很愧疚了,真要让他背,怕不是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前功尽弃,樊子晴这个正主未来非撕了自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