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垣:“哦?是哪位道人?改日叫朕亲自拜会。”

阖泽:“皇兄想见他,臣叫他进宫便是。”

阖泽:“那位道长还说……陛下是宽仁之主,从前便以宽厚谦逊为人称道,千万不可因一时的意气坏了大事。”

李垣停下笔,向她道:“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阖泽:“并未……”

李垣:“朕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朝廷,为了苍生。阖泽,你的心思皇兄清楚,但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甚至朕,都左右不了。”

阖泽:“可是唐将军他……皇兄当真以为他是谋逆之人?”

李垣:“人证物证具在。”

阖泽跪下道:“皇兄不用他们,免职便是。请皇兄念在唐家一门过去的功绩,饶他们一命,全天下都会感念陛下的慈悲之心。”

李垣把砚台一丢:“朕与你好好说话你不听,你瞒着先帝偷偷跑出去月余,朕都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如今又想来gān政不成?你是否当真忘了做公主的本分?”

阖泽哀戚道:“臣不敢忘……自打臣四岁那年,先帝要臣唤淑妃做母亲,臣就再不敢忘……”

李垣:“过去的事,朕已悉数忘记了。你起来吧,莫要再说不合时宜的话。”

阖泽静了稍许:“陛下可是在为和亲之事烦忧?”

李垣:“没什么可忧虑的,宣城郡主自会前往。”

阖泽:“宣城才十三,自幼被蜀王娇养长大,骄纵得很。和亲公主身负重任,臣只怕她难以胜任。”

李垣:“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