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里甜甜地睡着了。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钟宸醒来时看了看天光,估计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再侧头,发现缘缘正以手为枕,嘴角噙着笑意,眉目温柔甜蜜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钟宸不解,抬眉望去。颜缘微微动了动脚丫,娇嗔道:“一双臭脚,还没抱够?”
钟宸不觉有些面皮发烫,遂松开手,打开衣襟:“是啊,好臭好臭,只好遮一遮。”
颜缘抬脚就轻轻踹过来:“讨厌!”故作生气不理他,翻身下了吊chuáng,活动身体。
钟宸过了好一阵才起身。
两人拖着手,又往山上行去,散步,闲逛。路边金huáng、粉红、浅紫的野花开得正好。颜缘便去采来两捧,坐在石头上编花环。做了一大一小两个,自己戴了小的,非要给钟宸戴个大的,偏生大花环正中还是一朵最大最红的野花。
钟宸拗不过,只好戴了。惹得迎面来的农家大嫂们指指点点,小孩也看着他们嘻嘻哈哈。
钟宸觉得这种傻事一辈子gān一次就够了。
可一路上某个傻姑娘看他一会儿,又自顾自笑一会儿,欢乐得很呐。
好吧,可以每个月gān一次这种傻事。钟宸发现,自己的原则原来如此富有弹性。
启程回家时,已经落日熔金,晚风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