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缘扶额不语。
这缘分,实在是……
小丫头好似不待见他,难道后来腿伤吃了什么苦头?
齐放不禁把眼光投向她的左腿;桃粉色短袖连衣裙正好到膝盖,露出一段纤瘦、细弱的小腿,伤疤看不出来呀。他又看了看她的手臂,这么一端详,除了隐约可见的一长溜疤痕,还发现她双手手臂有密密麻麻的细小伤痕未消,一看就是榛莽草叶割的,这倒没什么,他手上也满是的。
看着小姑娘白净细嫩的模样,齐放不禁有点内疚:手臂上的疤痕几年都没有消gān净,搞不好要跟随小姑娘一辈子了。
他越发轻柔细语起来,问了些颜缘读书练字的事儿。
颜缘随囗敷衍了几句,八卦心又起:齐放一个官二代,和向校长啥关系呢?正想着,不知不觉话就问出了口:“你怎么认得向校长?”
齐放模模糊糊答了两句,只说母亲当知青时,多蒙向伯伯照顾,只是向伯伯不大爱和他们走动。
“那两句诗是?”
事涉父母当年情思,齐放连余鲤都没告诉,这会不知怎么竟然脱口告诉了颜缘:“诗句里有爸爸和妈妈的名字,本来是当年赌气分手时写的,意思是天各一方,一别两宽。听说还是向伯伯从中转圜,才消除了误会……”他摸了摸鼻子,意识到不妥,住了口。
颜缘自然看出来,也觉得有些唐突,遂把话题转向余鲤,齐放见小姑娘不再随意敷衍,而是认认真真和他讲,也便认真听着,连连跟着夸说余鲤妹妹多么可爱多么懂事,自己的父亲和余叔叔多么宝贝这个妹妹。
有戏有戏!颜缘眉飞色舞:多么童话般的故事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要是知道小姑娘转的什么念头,齐放估计要吐血三升了——余鲤才13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