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该是一类人。”他说到。

“我与你不是一类人。”我反驳,“她盗走的是渡源的心脏,你又为何去找她的麻烦?”

实际来说,两面宿傩与渡源应该算作是敌对关系,既然是敌人,又为何世世追杀敌人的敌人?喜闻乐见或者漠然视之才是正常的反应吧?

他默声看着我,眸光沉沉,这样的眼神我曾见过。

“我原本可以让你成为诅咒的,”他如此说道,“神明死后成为诅咒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吗?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当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闯到我面前阻拦了我,说什么我在践踏你的尊严。”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我还记得当时他满身是血,明明已经受了重伤,还敢与我正面相斗,挺有趣的,也挺烦人的。”

“后来呢?”

“后来他将你的躯.体夺了回去,再后来你的心脏失窃。”

“躯.体不是已经被你吃得一干二净了吗?”我疑惑道。

他轻笑两声,没有正面回答我:“对啊,一干二净。”

我下意识不想再问下去,道:“渡源复活过很多人?”

“嗯。”

“包括那些连躯.体都不剩的人?”

“包括这些人。”

所以我如果能做到这一步的话,我可以复活很多的人,那么从很多方面来说,造神仪式的举行都是必需的。

“对于神明来说,灵魂与身体分离不是结束。”他突然说道,“存在有一把刀,可以伤害到渡源并让她的术式很难作用,渡源的真正死亡是在心脏失窃之后。”

两面宿傩的这么一句话让我在一瞬间明白过来,渡源的真正死亡是心脏失窃,盗走她心脏的就是害她死去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便是——花晓院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