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他撑着头慢条斯理道,“一次是你还是渡源的时候,一次是你是渡源葉的时候。”

也就是说……

“你杀了她的转世。”我漠声道。

“对。”他毫不在意道。

“她的转世是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做错什么。”

得到他这样的回答后,我顿了顿,开口道:“前世的罪过与转世无关。”

千百年前的罪孽不应让新的一世来承担,虽然我并不高兴于那一世的花晓院寻子盗走了渡源的心脏,也就是我第一世的心脏,但是这样的错事后来那一世的以及现在这一世的花晓院寻子都没有做过,转世的她是无辜的。

即使灵魂是同一个,但是转世已成为一个新的个体。

“我不高兴便这样做了。”他随意道,散漫而残忍。

仅仅是他的一个不高兴,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那这一世的她……”

“暂且就留她一条性命。”在我刚松一口气,又听见他说道,“直接杀掉多没有意思。”

他笑着抿了一口杯中茶水,见我没有说话,又道:“难不成你要劝我宽容放过她?”

我没有立即回话。

“小姑娘,”他慢悠悠放下茶杯,“不,渡源,你恐怕是最不能劝我宽容的人。”

“为什么?”

“不论其他,就说咒术界那被叫做四部的术师家族。那四位罪孽深重的术师早已经成了一捧黄土,可他们那些无辜的后人也因为他们曾做过的错事受诅咒至今,世世代代饱受折磨,渡源,你才是最心狠残忍的那个。”

细究起来,这也许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