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源白桜有错吗?或许是有,但是始作俑者难道不是我们这些人吗?”瑾川浅奈自嘲笑道,“我们该怨恨的是我们这自私的人心啊……”
“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尽数推给渡源氏,好像将渡源氏当作了情绪的垃圾场,肆意妄为地倾倒着每一个人的怨恨。”
“进渡源本家的全部都是四部里不受宠的人,而四部本家的人既享受着自己用同血缘人的自由与性命换来的荣华富贵,又唾弃怨恨着渡源氏,弄得好像自己很无辜是受到迫害的人,可笑极了。”
瑾川浅奈长吁口气:“我曾以为渡源白桜会一直是那个矜傲张扬的女孩,她会像我们初遇的时候那般一脸傲气地说出‘渡源白桜,这是我的名字’。”
“渡源白桜,这是我的名字。”
这是白桜在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说出的第一句话。
那时的瑾川浅奈躲在和子的身后怯懦地看向面前束起高马尾的女孩,女孩抬起一张小脸笑盈盈地看着她。
渡源白桜不是个女孩吗?为什么穿着马乘袴披着明显是属于男性款式的羽织。
繁樱树下,女孩一双眼睛干净明亮望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是她们的初遇。
那天的瑾川浅奈被恶劣的渡源白桜戏弄大哭,小小的年纪里心里就在想着她最讨厌渡源白桜了,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