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坐在屋内听着,就能想象外头的雨有多迅烈。就像如今他的身子几乎麻木了,仅是听着肉体撞击的声音,也能体会这场情事有多激烈。

雨打芭蕉,声声不绝,间或雷鸣滚滚,如天之怒。

而他如今正承受着天子之怒。

北洛这一怆神远游,立即就叫玄戈觉察,他气急地掐住弟弟的脖颈逼他回神,眼见他苍白的面庞因窒息而涨成艳丽的红色,带着凌虐的美感,鲜艳而靡丽。

玄戈卡着时间松手,呼吸甫一得到自由,北洛就呛了起来,把口水都呛到他哥脸上,他的双手不计后果地挣扎着,险些把自己的手腕折腾成脱臼。

玄戈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涎水,眼疾手快地替他解了束缚,却见北洛立即抬手在他胸前乱锤一气。弟弟如今武功尽失,力道对玄戈而言也就猫一般大小,故也不加理会,仍一边揉着他的臀瓣,一边将他往自己那根挺立的欲念上掼。

北洛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泣,却依旧不能阻止兄长接下来的射精。

一场残暴的欢愉临近尾声,北洛已彻底失去力气,瘫软在玄戈怀里。玄戈则带着如愿以偿的餍足地揽着弟弟的身子,侧着头轻轻吻他的鬓角与耳垂。

一滴冰凉的液体突然落到肩上,玄戈一愣,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这才看清那条发带已然湿透,本就是深色的发带洇成更加幽深的黑色,那布料已经将眼泪吸纳到了极限,这才有更多的泪水落下,滴到玄戈肩上。

而发带下的北洛双眼紧闭,已经泪流满面。

理智回笼,方才的失控历历在目。玄戈蓦然慌了神,一边连声哄着好话,一边捧着他的脸蛋用拇指拭去泪水——却有更多的又流了下来。

北洛只是闭着眼睛,泪水不住地从颊边滚落,无论玄戈怎么劝、怎么用温柔至极的动作拭去眼泪,都没有给心急如焚的哥哥半点回应。

玄戈没了主意,只好先把人拢在怀里,轻拍他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委屈至极的孩子。

半晌后终于闻得一声泣音,北洛兴许是觉得哭出声很丢人,忙把脸埋入兄长的肩窝,仍不住地抽噎着。

“我冷。”北洛忽然道,像是一份和解的暗示。

他方才在床笫间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收了汗,浑身都是冰凉。玄戈不禁暗恼自己,明知弟弟如今经不得风寒,却还如此粗心大意。

“我带你去泡个温泉。”

北洛没有回答,瑟缩在玄戈的臂弯中,默许了。

玄戈抱着北洛走去温泉池的时候,突然惊觉满园碧树已悄悄转为半林红叶,北洛昏迷的这些时日里他勉强才撑起心神去处理政事,又哪有余裕去关心时节变换。

如今夏去秋至,西风萧瑟,恰如黄钟大吕后,转出羽调商声,别有一番清凉滋味。

第24章

暗卫们百无聊赖地蹲在房顶上嚼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