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废话,毕竟好话不嫌多。

但玄戈宁愿看这些也不看他,就不禁让人恼恨。

北洛未经思考就上前夺过折子,他轻功不凡,身姿更显轻盈,王服的衣摆随之招展,九条金蟒似若化龙乘云而上、有睥睨青天之势。

手中蓦然一空,玄戈这才抬头看向北洛,见他弟弟把奏折随手丢开,侧坐在御案上,那双灰色眼瞳在阳光下映出琉璃般的华彩,通透凌厉,妖冶瑰丽。

北洛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看什么奏折,看我。”

饶是玄戈执政已达数年之久,自认惯于沉稳而不动声色,却时常被北洛一记直球打懵了头。身体却比大脑更快反应过来,握住北洛的腰身就把人带入自己怀中。

北洛猝不及防,惊呼道:“你干什么?”

“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点。”玄戈伏在北洛耳边说,“那些暗卫都出去了,但也不会走得太远。”

北洛闻言面色潮红,素来傲气凌人的眉眼霎时羞意动人,他自己尤不知这副模样落入有情人眼中有多秀色可餐,仍兀自提醒他:“这是御书房!”

玄戈眸色渐沉,哑声道:“你也知道这是御书房。”

“我穿着这身过来不是为了给你脱的!”

玄戈按住北洛的挣扎,因笑道:“可我见你第一眼就想把它脱了。”

那华贵非常的玄色绣金蟒袍早就被剥下抛到一边去了。唯有解北洛腰间的辟邪玉珏时,玄戈的动作才算温柔了些,还特意寻了个盒子放好,没让这块玉与蟒袍一般砸地上。

北洛见状哼了声:“你倒宝贝这玩意。”

玄戈失笑,凑上去亲了亲弟弟的嘴角:“我宝贝的是你。”

两人于情事上早已食髓知味,不论北洛先前是无心还是有意,此刻经玄戈的一番撩拨,俱已陷入情动的眩晕中。哪管此处庄重肃静还是隔墙有耳,皆顾不得了。

北洛已被脱了个干净,玄戈却还衣冠完整,北洛见状不由伸出手去想扒了他哥的衣裳,却低估了龙袍的繁杂程度,再加上身体各处不断被挑起快感,解衣的动作愈发不得要领。

玄戈笑着制止北洛作乱的手,将他压在御案上,绵密的吻落在弟弟的面颊与唇畔,像是在安抚一只躁动不已的小兽。

“别动,我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探索,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玄戈自然知道如何让自家弟弟情动到不能自己。亦知道如何做出新意,让他每每都能沦陷其中,从此离不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