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

明诚不禁又想,要不用俄语写给大哥?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熟……

他们又走了一段,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浏览各色各样的店铺里种类丰富的商品,奇奇怪怪的护身符是一大特色,明楼看到各种伪造证件摆在商品中间时,不禁笑了出来,果然各国都一样。

明诚拿起一个套娃看了看,又放下,明楼看他神色,不像是喜欢,却像只是无意识摆弄一个东西似的……明楼手伸过去,握住明诚的手。

那只手颤了一下。

明楼看着阿诚抬起错愕的眼睛,自己也不知怎么反应,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有一瞬,明楼松了手,笑道:“这么冰。”他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丢给明诚。

他们继续往前,发现一个街头画家似乎一直盯着这边,两个人对视一眼,那个街头画家倒叫起来:“先生要画像吗?”

明楼抿嘴一笑,走过来:“您怕是已经画了吧?”

“先生眼睛真厉害。”画家不好意思地一笑,“不过是一张粗糙的速写,拿不上台面。您愿意付钱的话,我给您画一张很好的。”

这么短时间能画好一张速写,也不是一般的功力,明诚好奇心起了,凑过去要看,明楼笑着看他这热切的样子,是真的爱绘画,只是……和他一样走了这条道。他暗叹,却见明诚突然把那画往画家怀里一塞,拖着明楼要走,明楼不明所以:“阿诚……”

“先生,先生不画像了吗?”

明诚拖着大哥的胳膊直接走了好一段路,才说:“剧院的戏要开始了!”

明楼愈发好奇画上的内容,明诚只说画得不好,肖像画浪费时间云云,避开画上的内容不谈。

剧院听戏的时候,明诚装作无比认真的模样,心里想的依然是写信的事,还有刚才那幅画……他感到自己的心意被人堂而皇之揭露一般,下意识不敢让大哥看到……他低下头,盯着戴在自己手上的明楼的手套。

剧院环境舒适又温暖,观众都很有自觉,从不高声说话,明诚低头想着想着,就开始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