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头疼病,我不在,谁给他拿药端水呢……”
巴西勒不说话了。果然,明诚接下来说了许多他伴侣生活上的细碎的事情,一件件说着,倒让巴西勒产生羡艳之感,回想自己与妻子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默契与和谐,他重重叹了口气,这次是为自己。
他嘀咕一句,“成,你太宠着你妻子了。”
车子开到门前,明诚还没有说完,巴西勒不得不打断他:“成,到你家了。”
明诚将头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闭着眼。
“家……我现在没有家。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成,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
巴西勒下车给他开门,他屈身出来,身体都没有晃一晃,眼睛看着自己住处的灯光,很疲惫的眨了眨。
巴西勒提议:“下礼拜四城西有个活动,很热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那天是我们中国的中秋节,团圆的日子。我不出门,我等人。”
☆、思念
圣诞节在即,明诚照旧出去买两人份的食材,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够。很多店子已经不营业,主人专心预备过节,剩下的一些营业的也很晚开门,明诚一个人提着东西往回走,偶尔碰上他的学生,学生们高高兴兴向他问好,他微笑回应。
每个重要的节日他都买好食材待在家里,他总觉得明楼不是这个节回来,就是下个节回来。
午餐时间,明诚在厨房洗菜,客厅的电话响起,他动作一停,迅速擦干手跑过去接。
声音一出来,他失望地耷拉下肩膀。是那个记者朋友,和他寒暄了几句,这才进入主题:“言先生,上次和您聊到那位王雪艇的助手,我很遗憾,听巴西勒说他很有可能是你一个重要的亲戚?”
“……只是猜测。”
“那位先生我十分敬仰,如果您是他的亲人的话,当然再好不过,至少您将来回国时可以去墓前看看他,也帮我带去一份哀悼。”
明诚嗓子干干的,说不出话。
“我听巴西勒说您十分怀念您的亲戚,为了让您确认元葭先生的身份,我画了一幅他的肖像,您有时间的话,要不要看看?也算是我的一份绵薄之力。”
明诚握着电话的手骨节分明,泛着苍白的颜色。他呼吸有些不稳,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来:“您简单跟我描述一下?”
“啊,那位先生穿衣很有品位,偶尔戴着眼镜,有点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