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银时又没想过收敛,留下来的黑历史实在太多,完全是一点都不敢让松阳知道的丢脸程度。
要是让松阳和那群姑娘碰上,他至少得被扒到连底裤都不剩。
“留在家里等阿银回来就行。”
“嗯?”
松阳也不讲话,望着银时微笑,笑的银时心里发毛,终于忍不住妥协地垮下肩膀。
“知道啦知道啦阿银带你一起去,松阳你别在笑了啦,阿银总觉得后脑勺凉嗖嗖的……”
小时候只要松阳笑笑的不开口,银时就晓得自己身上又有哪块肉要遭殃,他素来爱闹腾,尽管每次都会被松阳当成萝卜种进菜园子里,却还是乐此不疲的捣乱。
——是活着的感觉吧。
因为往后他不管多么颓废和没出息,都不会再有人微笑着向他伸出手,他在这片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游荡了数十年,直到现在,他才好像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过来。
终于再次触碰到那种活着的感觉。
——吉原的姑娘们如银时预料一般,向松阳这个新面孔投来了激动的好奇目光,只是多少还有所克制,没有冲过来打量。前来迎接他们的是老熟人,亦是吉原护卫队百华首领的月咏,眼下正在神乐身边和她咬耳朵。
“这位前辈就是……咳咳,是银时的那个吗?”
“是的阿鲁!松子美人是那个阿鲁!”
“等等,那个是哪个?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吗?”
“我不知道阿鲁!总之就是那个阿鲁!”
那个是哪个啊!月咏嘴角抽筋,意识到自己跑来问小女孩这种八卦就是个错误。
“少给阿银开小差啊你这丫头!”
银时黑着脸给神乐头顶来了一巴掌,又给月咏使眼色,提醒她记得约束百华那帮姑娘不要乱讲话。
另一边晴太转头扑进坐在轮椅上的日轮怀里,邀功似的撒娇道。
“妈妈,我把万事屋的大家带过来啦。”
“辛苦啦,晴太。”
日轮还是那副笑眼弯弯的模样,她注意到万事屋的队伍里有未见过的陌生面孔,眼神一转,心下了然。
这就是传闻中的那位吧。
“那么,劳烦大家先在屋子里稍作等候,我去请铃兰太夫过来。”
——花魁哎。
新八承认自己内心有所幻想,虽然这个幻想很快就伴随着对方到来而打破。
是——是老得站都站不稳的失忆症老婆婆啦!
看起来已有五六十岁的铃兰太夫扶着点滴杆晕乎乎地坐在地上,口齿不清地打了声招呼,她垂着眼皮慢悠悠地打量着屋子里神色各异的人。
她朝着银时走过来时,银时其实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她猛然抓住,对方拔了一根头发不由分说就往银时小拇指上缠。
“喂喂喂这个老太婆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