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巨响松阳听的真真切切,她担心银时摔倒时磕伤到哪里,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握住银时的肩膀把他拉起一段距离,去触碰银时始终不肯扭过来的脸。

“撞到哪里了吗?”

男人猛地回过了头,又站了起来,那双原本情绪翻滚的红眸恢复了平静。

“……搞什么啊。”

他用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

“阿银可不记得叫过这种上门来的服务,还是这种服装play,什么都没发生过阿银可不会付你一毛钱哟。”

松阳被他的反应弄得有点茫然。

“……欸?什么?银时——”

“……突然一副和阿银很熟的样子,阿银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啊。”

银发男人耸了耸肩,是无所谓的口气。

那张不耐烦的脸上有一处是刚才撞倒留下的淤痕,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绕过松阳,去招呼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新八。

“傻站着干嘛,阿银雇你来上班又不是用来发呆的。”

“……那个,我是不是该避开下比较好?”

新八呆滞的看着这气氛古怪的两个人,尴尬到进退两难。

怎么看这位巫女小姐都是认识银桑的嘛,可银桑那副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他知道虽然银时平常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态度,又爱偷懒又不好好工作,本质上还是可靠并且负责的男人。

是调侃没错啦,满口黄段子时不时就表现的经验丰富样子的男人确实很容易被联系到桃色事件,但到这种程度,完全是从未有过——

“我说你啊,那边的小姐,阿银真的没跟你做过什么吧,阿银喝醉了可小姐你是清醒的吧?”

松阳怔了怔,反应过来银时是在对她说话,一时间的确不知作何反应。

过去是怎样和这个男人相处的呢?记不得了。

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呢?也记不起来。

只知道那是很重要的,很重要的能够让没有归宿的异常与这世间相连的安心存在。

只有这一点是无论多少次被埋入泥土中也无法忘却的羁绊。

——她当然看得出银时在逃避些什么,也许是与她相识的过往,也许单纯只是逃避她这个人,或者是她出现的事实。

果然是她做过什么令对方为难,或是亏欠过对方的事吧。

自顾自找来让对方感到困扰了吗?

“……抱歉。”

结果下意识说出口的是道歉的话。

“啥?干嘛给阿银道歉——”

“我呢,是因为记不起来过去的事了,但又确实记得银时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也想要和银时见一面……”

松阳缓慢地解释道,又朝新八也歉意地笑了笑,打算告辞。

“或许是误会,希望没有惊扰到诸位。那么我先回去了。”

“回哪里。”

背对着她的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银时转过了身,看向松阳,面上神情晦暗不明。

“不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吗,失忆的这么彻底,结果还有地方回去算什么回事哟。”

“是承蒙黄龙门的巫女姐妹关照喔。之前原因不明的出现在神社里,也一直被她们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