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带定春去玩了阿鲁!万事屋交给美人姐姐了阿鲁!”
神乐自己也说不准为何对那名为松阳的陌生巫女这般放心,或许也是对方和母亲江华气息太过相似的缘故,让她第一眼就想要亲近松阳。
说起来,对方是来投奔银酱的呢。
神乐坐在定春背上逛街的时候,这么计划道。
有机会一定要介绍妈咪和美人姐姐认识。
——名为坂田银时的男人是个madao,这点毋庸置疑。
罪责用两只手都难数完,讲得最多的就是不好好工作,拖欠房租,整天百无聊赖地玩柏青哥看junp,大晚上喝个烂醉回家。
不过这个男人还活着。
人生有时候呢,会经历那种除了去死,好像并没有别的选择的日子。
可这个男人的确还活着。
楼下酒馆的登势婆婆和猫耳小偷只会整天大嗓门叫嚷着收房租,万事屋里的眼镜少年跟在他背后唠唠叨叨。
看起来他这个男人的每一天的时间,好像都花在了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
——也许是因为他参与过的攘夷战争最后还是以惨败结束。
不过说真的,攘夷战争度过的那几年对于歌舞伎町人来说就像是一场幻影。
天人很快就再次占据了这颗星球,和他们共同生活,街上四处可见那些个奇形怪状的,走来走去横行霸道的麻烦家伙。
——也许是时间过得太快了吧。
银时像往常一样在这条街某个角落从宿醉中醒来,眼神恍惚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抹了一把脸。
他摸到还带着湿润的眼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上回万事屋的路。
昨夜他躺在桥边看着满天繁星,最后沉沉睡去,不知不觉一定做了个美梦。
否则为何会流泪呢?
——他不怎么回忆攘夷的往事。
当然了,打仗本来就有输有赢,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人曾经这样教育过他,而他也一次都没有赢过那个人。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一定会比那个人更加强大,然后保护她。
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前,信心满满地自以为是着。
——可有些时候,输过一次,失去的就再也赢不回来。
银时昏昏沉沉地走过登势酒馆,举着扫把的猫耳女凯瑟琳对他喊了些什么,他也没听清,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开,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上挪动到门前,掏出钥匙,可手又抖得太厉害没法开门。
“阿八还是小神乐的,来个人给阿银开门啊……”
银时趴在走廊上有气无力地拍门。
虽然有考虑过像动作片里那样潇洒的踹开门,不过即使喝醉了银时也清晰记得自己没钱修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