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说,好歹给阿银留点呼吸的空间——等等啊喂呜呜呜——”
银时努力把鼻孔从绷带里解救出来,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又被绷带里流出来的药草苦得吐舌头,抱怨的话语被模模糊糊地堵在绷带里。
“呼,呸,呸,好难吃……”
“也没人叫你用嘴巴去吃啊!”
衫婆婆对着面前这不让人省心的一大一小止不住叹气。
“我开始怀疑我之前的判断了。”
“衫小姐的意思是?”
“虽然你强得过分,但你对包扎伤口完全不熟练,这双手,要说是武士家族的孩子,未免也太过细嫩。”
“这样呀……”
松阳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秒,随后她缓慢地眨眨眼睛,掩去了眼底的无奈。
世间的苦难从来不会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便是她身为怪物的宿命。
“确实不能算武士的家庭……”
——银时不由地竖起耳朵。
“放宽心。”
衫婆婆却并没有叫她坦白相告的意思,只是悠闲地摆摆手。
“都让你们留下了,就代表我不打算过问你的身份。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可阿银想知道啊啊啊啊混蛋老太婆!!!
银时在心底怒吼,嘴上又说不出来,一个人坐在那里闷闷地和自己较劲。
松阳也顾不上他。她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刻好的木牌上,正专注于和衫婆婆商量摆放木牌的位置。
“就放在我丈夫以前挂招牌的地方吧。”
银时好不容易把嘴巴也扒拉出来,他见松阳踩在木凳子上将那块提了字的木牌往门檐上挂,目光落在她脚下,见她踩得稳稳当当的才又分了些心神去看木牌上的字。
“松——下私塾?松下电器?松阳你要发展副业卖电器?”
松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银时乱七八糟的废话还是那么多呢——”
“喂喂!所以说不要总想着毒哑阿银啊!”
——衫婆婆也问起来时,松阳回答道。
“是在松树之下建立的学校,所以是松下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