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哉也凑头过来看,闻言皱了皱鼻子:“还不止呢妈妈,她是变着法子夸自己——妈妈是大美人,那菖蒲和妈妈长得那么像,不就是小美人吗!”
“这是哥哥说的,”菖蒲对他一吐舌头,“可不是我说的。”
“好啦好啦,”冬花点了点他们的额头,“那让菖蒲再夸夸爸爸好了,那御哉也就被一起夸到了。”
菖蒲鼓了鼓脸颊,又把注意力拉回照片,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正在亲吻少女额头的红发少年:“这是在京都拍的吗?”
“在佛罗伦萨。”冬花回答,目光慢慢柔软下去,仿佛陷入某种甜蜜而温柔的回忆中。
彼时她刚刚在法律上成为了赤司冬花,尚且不熟悉业务的她还被随行助理自然而然的“少夫人”叫懵了好几次。
其余的细枝末节已经在记忆深处模糊,她只记得婚礼正式举行的那一天,肃穆奢华的洛可可式礼堂中被繁复的鲜花和丝绸点缀,轻灵的乐声像是从遥远遥远的地方传来,身后的大裙摆被花童托起,冬花挽着祖父的手臂,透过头纱,看到红毯两侧的宾客席。
情感丰富如酒井利子,已经忍不住靠到迹部景吾的怀里不停地抽泣,而坐在她身旁的铃木园子,也跟着队形抓住忍足侑士的领子,勉强在后者生无可恋的目光中小鸟依人。再往前一排,工藤新一穿着西装,正和小兰一起对她祝福而温暖地笑。
就连赤司征臣,也缓和下向来冷寂的面色,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一样,目光和缓轻愉地注视着她从红毯另一侧缓缓走来。
她不由握紧了手中的捧花,花茎轻微切割手心,带来微乎其微的痛觉,她眨了眨眼,继续在宾客们安静的注视下慢慢走向另一端。
身旁的祖父突然有些颤抖地抽了口气,又像是难以抑制一般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分明刚刚还是不自觉微笑的,冬花闻声微微一怔,眼眶几乎是瞬间涌上酸意。
“冬花,”祖父拍了拍她的手背,老人粗糙的掌心十分温暖,冬花听到他说,“你一定、一定要幸福啊。”
她有些怔然地抬起眼睛,头纱和泪水一同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就算这样,红毯尽头那抹披着光芒的赤色却依旧在目光中愈发浓郁。
“嗯,”冬花的唇角不自觉弯起弧度,她笃定地这样回答,“一定会的——”
“妈妈——”菖蒲在她眼前挥了挥手,疑惑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她立刻回神,看到两只小团子挨靠在一起,一同睁圆了眼睛注视着她,赤司冬花伸手揉了揉他们的脸颊,笑着回答:“在看幸福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