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已经简单粗暴地从打开的车窗捅进来,那警察焦急问道:“这戒指是不是你未婚妻的?!”
赤司征十郎当即神色一变,他睁大眼睛,眉宇之间被更大的忧色覆盖:“……没错。”
警察看他脸色就知道不好,低低咒骂了一声。
技术人员的脸色也难看得很,电脑屏幕上依旧不动的红点静静闪烁,像是莫大讽刺。
系在冬花身上那条细细的线,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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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花动了动被反绑的手,靠在空间逼仄的汽车后座,劣质汽油味熏得她一阵阵发昏,她看着坐在前座开车的中年男人,轻轻开口:“佐藤先生。”
佐藤脊背一僵,没有理会她。
“别误会,”大概是提不上气,她的声音比寻常还要软,听起来人畜无害,“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对待我的原因——我自认从不苛待佣侍。”
佐藤一瞬咬紧了牙,他从后视镜看了冬花一眼,目光好比冷血动物:“对,你虚伪得很,不直接苛待下属败坏你的名声,却会操控舆|论让女高中生枉死!”
她沉默半晌:“……抱歉,你口中所说的,真的是我做出来的事情吗?”
佐藤一脚踩停了刹车,红着眼扭头看她,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她吃下去:“佐藤雪乃,你敢说你不认识?”
“佐藤雪乃?”冬花试图从记忆宫殿里翻找一下,然而头脑立刻泛起铺天盖地的痛意,她脸一白,“嘶——好像是听过,我办理过她的奖学金申请,却没有见过面。”
“没有见过面也够了,”佐藤狠狠地踩动油门,破旧的车子窜了出去,“我的雪乃那么听话,她妈妈死后就一直和我相依为命,却因为你!她自杀了!自杀了!我再也没有女儿了!”
冬花只觉得天旋地转,从他口中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此时喉咙又一阵阵翻涌,她难受得不行,只能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然而她不问了,佐藤反而自己将事情和盘托出了。
“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坏话吗?”佐藤愤愤地呢喃,“她的同学也都他妈是贱|种,居然因为这种事就孤立她,你们学生会都是吃干饭的吗!学生矛盾为什么不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