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甚至连他把自己压坐在床上也没意识到,直到肩膀被扳住往床面上按时,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冬花又羞又急,歪头把唇舌从他唇齿间夺回来,伸手推他肩膀:“征君!”
“好了好了,”赤司一条腿屈起来跪在她身侧,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逗你了。”
他站起身子,作势要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去,刚迈步衣角就被人一拉,赤司低头挑了挑眉。
冬花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没关系的……坐在床上。”
“那就失礼了,”他话说得客气,倒是半分不推辞,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了。
“这里是你小时候住的房间吗?”赤司略微张望了一下,发现屋里的陈设的确比较有年代感,就连身||下的床尺寸也略小一些,不大像给少女用的,也亏得她身量娇小,现在还能睡下。
“嗯,”冬花点点头,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眼睛骤然一亮,“这间房间里好像还有我小时候的不少东西呢,征君要不要一起看看?”
“可以吗?”
“当然了,”冬花已经站起了身子,“之前祖母就跟我说,不过嫌麻烦一直没想着看,正好你来了。”
即使这房间她不常住,也有专人每周来打扫一次,因而她打开陈年柜子翻找的时候,居然也没激起什么灰尘。
“拿得动吗?”赤司从她的身体和柜门之间的空隙中窥见了其中一角,那看起来居然是个实木做的大盒子,他拧了拧眉,快步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还是我来拿,是这只盒子吗?”
“啊,是,”冬花试着抬了两次都没抬起来,手腕都酸了,刚要叮嘱他小心手,却见赤司一脸平静地单手把盒子拎了出来,当即愣愣地眨眨眼,半晌才有些如梦初醒地抿嘴笑起来,“征君,好厉害。”
赤司眨了眨眼,眼神微妙地一飘:“还好。”
盒子表面没擦,即使漆面看起来依旧光亮照人,但冬花接受不了直接放床上,斟酌片刻之后还是从小柜子里拿出两个蒲团,让赤司把盒子放地上了。
冬花在盒子一侧跪坐下来。那盒子没上锁,拨弄一下活扣就能打开,然而佣人再怎么打扫,也打扫不到主人家的私人物件上,盒子一打开,就有股保存不当的潮气扑面而来。
冬花立刻红着脸轻轻扇了两下,企图把那阵不合时宜且破坏形象的潮气扇走。
然而赤司活像没感觉到浮在鼻端的潮|湿气味,依旧面色如常地低头打量盒子内部。
其实里面装的东西并不多,用这么大一只实木箱子颇有些大材小用的味道,里面空落落的,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本子——大的那个纸张厚重,看起来像相册,小的那个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笔记本,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小女孩常有的玩具和发卡,散落在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