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一声闷响。

陈玉楼突然原地涨了个身。

“哨兄,你再敲两下。”

“嗵嗵——”

鹧鸪哨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拣颗柴去敲了两下榕树干。

“这颗榕树已经被太多其他植物寄生,现下即便是中空的也不足为奇。”

陈玉楼摇了摇头。

“我听着总觉得这树干里面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可现在天色太晚,不如明日你我再带卸岭众人来仔细查探。”

“好。”

第二日清晨,花玛拐正要例行来叫陈玉楼,远远却看见自家总把头帐前多了个焦急到原地踱步的邬罗卖。

“怎么了?”花玛拐紧走两步去邬罗卖面前轻抚他肩头想先安定他心中焦虑。

“拐哥,今天早上卸岭和滇军的弟兄们本来各自活动筋骨,结果你一下我一下就开始暗自比试,最后突然开始扒着那个老榕树树干较劲说谁先上去便算赢。结果——”

花玛拐听他吞吞吐吐心头也跟着一阵焦急:“结果怎么了?卸岭输了?”

“——结果那树枝没禁住人,库嚓就断了——”

“可伤着人了?”花玛拐听闻心中又是一惊。

“那倒也没有——”

“那到底怎么了?”花玛拐听着又想原地裂开,心说幸好没放你进去直接给总把头说,不然又要吃上一颗暴栗。

“那树枝掉下来之后,整个榕树树干紧接着就裂开一条三寸宽的缝,里面好像有个棺。”

“什么?!”花玛拐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倒过这么多次斗,大大小小的棺见过不少,却还从未见过这种藏在树中的棺,又念及一路过来已是十分凶险,不禁觉得此事耽搁一分便多一分风险,现下拉起邬罗卖直奔陈玉楼帐中。

“总把头。”花玛拐进帐靠心急,落脚只能凭智慧。

他先是向上拱手,继而垂目找脚,生怕再看到上次那种场面一时会错意又被自己总把头拖去扎针。

“你们方才在帐外所说我已经听见了。”陈玉楼早都起了,现下只原地伸个懒腰就已经整装待发。

一旁的鹧鸪哨揉了两把自己单手扎不起来的头发,姑且也算是整装待发。

几人整顿人手,自帐中而出,直奔老榕树。

“今天怎么还是这么早——”托马斯昨天一夜无梦直到天亮时被花玛拐从被窝里直接揪出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又不知发生何事,口中嘟嘟囔囔也跟着一群人往榕树下走。

花玛拐没吭声给了他一肘暗示闭嘴,又紧走两步去陈玉楼他们身侧,只留下托马斯在原地哀嚎。

“哎呦你这人——”

这边原本围坐一团的卸岭与滇军众人见到哨楼金三人同行而来,各自悄没声让出条路给几位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