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水里,点火!”
张佩金刚看见自己弟兄瞬间就成了这些破水彘蜂的腹中餐,此刻只想报仇,一嘬牙花子便立刻将那一瓶打开了远远甩去筏后。灵鸡公立刻眼疾手快将火把扔去同一处。
那火把刚落在瓶子四周大火立刻轰然而起,空气中霎时漫出一股腥膻。
“总把头叫你来还有点用嘛。”花玛拐见状映着火光仔仔细细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位洋人,心头赞许又稍微增加了那么一点点。
那酒精本就不足一瓶哪能禁这么烧,说话的功夫立刻就祭了天。
“……”
花玛拐方才刚生出的一点点赞许立刻原地烟消云散。
鹧鸪哨逐渐觉出不对,这水彘蜂虽然极多,可除去攻击了二位落水之人外,却并未攻击筏上之人,甚至并未跳出过水面。
“这水彘蜂——”陈玉楼已自竹筏上起身,只听嗡嗡声自四面八方而来且越来越盛,可却未见一只飞出水面,此刻心下亦有同感。
“嗯,这水彘蜂大抵是不能出水的。只是不知为何献王要在丛葬坑里藏这样的机关。如果此物只能在水中活动那便很难防外人侵入里陵体。”鹧鸪哨言语间停下手中竹竿观察,只见虽然筏底确实积累了不少,却并未对筏上各位产生丝毫影响。
“害,不能出水啊——”灵鸡公倒是耳聪目明第一个捕捉到了重点,当下立刻原地躺倒在筏上休养生息。
“不能出水你倒是早说啊!”托马斯又惊又累,闻声当即一屁股坐下连带着竹筏都晃了两晃,“真是白瞎了我一瓶Alcohol.”
花玛拐秋后算账:“马兄,你方才是不是骂了句‘他奶奶的’?”
托马斯一问三不知:“我不是——我没有——”
邬罗卖见状也要跟着调笑一句:“云南人可都说这水彘蜂过油一炸口感酥脆特别好吃,马兄可想尝尝?”
托马斯转手就去邬罗卖头上敲了个暴栗:“他笑我就算了,你怎么也跟他学!”
鹧鸪哨也懒得去管这三位陡然放松继而在一边耍贫嘴,自己去陈玉楼身侧捡个空地坐下,借着灯光四下张望:“陈兄,你可觉得这水彘蜂有些蹊跷?”
陈玉楼点点头。
“嗯。如果这些玩意儿不是为了防人入侵,又是为了做什么?”
鹧鸪哨略一思忖。
“我原先跟随师兄在搬山修行时有听说过云南痋术。其本质应当是以死者的冤魂为媒介,通过把其怨念转移到其他生物上,继而使无毒无害的生物逐渐携带致命之毒。如果这些水彘蜂是其中一个环节,究竟要如何起作用还暂且无从得知。”
“你可有把握?”
“虽是推测,但十之八九。如果可以就此穿过山洞,待到上岸这些水彘蜂便再奈何不得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