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进狭小的厕所,避免跟张东升对视,那人却偏偏作对似得,突然伸过来胳膊,在水里泡过的手很凉,覆在额头凉腻腻的,放了一会,又摸着自己的额头,“没发烧,脸怎么这么红。”
如果这不是张东升的话,他一定觉得对方在捉弄自己。
“……”朱朝阳把被单塞进盆里,含糊说,“可能热的了,哥你先出去吧,这太挤了。”
张东升眼里闪着捉摸不透的光亮,点点头,出去带上了门。
朱朝阳这才放松的呼了口气,洗完脏衣服和床单,拿着衣架去阳台,才看到竹竿上晾着的是昨晚张东升穿的睡裤。
以张东升的习惯不可能单独只洗一件衣……他后知后觉猜到一个令人窒息的可能性,瞬间僵死在阳台上。
张东升睡眠浅,到后半夜察觉有人摸他,刀已经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发现是朱朝阳才放松了警惕,把不老实的手推下去,翻了个身离远了些。
谁知朱朝阳光摸还不过瘾,整个身子贴过来,张东升清晰感受到后面火._热的东西顶..着他,急不可耐似得找寻,隔着宽松的睡裤嵌进腿缝里,张东升黑着脸把腿抬起来,又被后面更大力夹着双腿压回去。
“朝阳。”张东升神色复杂的被动承受着那人的动作,被顶的一耸一耸,某些心理认知第一次受到冲击,“朝阳,你醒醒,朝阳。”
第5章
(一)
吃饭时朱朝阳这小子一直跟鸵鸟一样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张东升欲言又止。
朱朝阳碗里多了块黄瓜。
“吃菜,老勾着头不好。”
低低应下,他默默夹起碗里的黄瓜块嚼,这凉菜都随了主人的寡淡,几乎没尝出什么滋味,好在黄瓜生吃也不难吃,清爽的口感在嘴里弥漫。
嘴里在嚼东西就不用绞尽脑汁打破尴尬,约莫经历了两三个黄瓜渡劫,突然听见张东升说,“这也正常。”
朱朝阳心知肚明他在说什么,心被揪起来,忍不住问,“正常吗?”梦见你被我g也正常吗?后半句没敢说出来。
“嗯。”张东升音色本来就温沉,也不知是不是在南方呆久的缘故,语调也有些咿哝软绵的,或许是听错了,尾调有些上扬,听的人痒到心尖上去。
叫bed一定很好听。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朱朝阳一口气没缓好黄瓜呛到嗓子眼里,趴桌子下剧烈咳嗽。
眼前多了张纸,那只指节分明的手上,有些薄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提醒着他正在对着谁肖想。
朱朝阳咳嗽的更厉害,脸都憋红。
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拍几下见不怎么咳嗽了又换成捋猫似的轻抚,他抬眼对上张东升的目光,认真又关切,坦荡的毫不掩饰,朱朝阳越发觉得自己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