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我们做交换，让你毫发无损地回到你来的地方，撤销公安部对你的一切行政处理。让你的生活还原成，赵馨诚警官本该有的样子。”

洛血竭踏上前一步，毫无波澜的眼睛盯着我：

“问题是，赵警官。你自己觉得，你还能回到过去吗？”

第23章 救赎 23

我看着洛血竭褐中发红的眼珠子，轻轻笑：

“那半份资料少说也有五万页。五万页换我这个不疼不痒的芝麻粒儿，洛处，你们不亏。岂止不亏，你们赚大发了。”

洛血竭动了动眼睛，也笑了：

“确实不亏。可是，我们也想更赚一笔啊。”

“说吧，你们要什么？”

“韩彬的人，可比他手里的资料，值钱多了。”

“他就在这栋楼里，也没打算跑。你们要找他，随时找得到。”

洛血竭轻轻吐气：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赵警官，你是个聪明人。韩彬那种人，我见多了。你抓他，你打他，你就算把他打死了，他说的，也未必有半个字是真的。何况……”

他咯咯笑起来，声音干哑又难听，“韩大律师与国安和公安也算是老朋友了，他父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们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他那副身手，真的要废了，还是挺可惜的。”

“说得好像，你能够废得了一样。……

洛血竭走近了两步，突然凑了过来，一只手重重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鼻尖几乎快贴到我的脸上。他那双异样的褐色双曈在面前陡然放大，他的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赵警官，你做这一行，怎么说也有十年了。道上再厉害的人物，一旦落到了局子里，你们都有办法对付。韩彬这样的人，对你也许很罕见，可是，我天天就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他不是没有弱点。他但凡在乎你，我就有办法，让他乖乖自废武功栽在我手里。”

我被他看得难受，转开眼睛：

“你想要什么？想要韩彬和你们合作？为你们卖命？你高估我了，即使是我，也没办法左右他的决定。”

洛血竭却突然笑了起来。意外的，这次他的眼睛里也带了笑，眼角处布满了微微的细纹：

“赵警官，你知道韩彬，这辈子杀过多少人吗？”

我摇摇头。

“光是861那三年，就我们可查到的越南官方记录，他出的A级任务，不下8次。所谓A级任务，就是不计任何伤亡代价完成的任务。特A+级任务一次，‘弒子行动’，宾森夫妇和8个子女。至于大大小小的其他任务，那就不计其数了。加上这次津港已经查明为他所杀的人，我估计，韩彬这辈子，杀的人不少于一百个。啧啧，这数字，可比萧佛手和我，加起来杀的人还要多。”

我抬起眼睛：“萧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