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们的。”古费拉克说,“你现在就回家吗?你可以等我一会儿,等午休的时候我和你去喝一杯。”
“我也可以让我的男人和女人们再多等一会儿。”若李说。
格朗泰尔朝他们摆了摆手。
“不用——真的不用了。”他努力笑着说,“我没什么大事。这其实是好事儿,对吧?我可以没有压力的……嗯,没有压力的约会了。是吧?”
他的朋友们还是忧心忡忡,但格朗泰尔尽力安抚了他们。古费拉克送他和若李下了楼,等到若李离开之后,他才担忧地离去。格朗泰尔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这才感受到自己的胃空空荡荡地缩紧了——他还没吃早饭。
他在路边的早餐车里买了个百吉饼,用帽子遮着脑袋,走进了附近的公园,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他一边吃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我还都是挑了好听的评论给你截的呢”——他想到了古费拉克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浏览器,开始搜索那条新闻。然而他很快发现,已经不需要特意寻找那条新闻了——那张照片已经到处都是,非常醒目,配上各式各样的评论和意见,他们的名字后面仔细地标着“辩护人”和“公诉人”的说明,仿佛还担心有人认不出来似的。
“这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事,”一条评论说,“我们纳的税被检察院拿去养这些和男人乱搞的蛀虫。”格朗泰尔快速划过了这条。我还能忍受吧,他想。
“很明显还有更恶心的。”另一条回复道,“还记得辩护律师怎么说些正义的屁话的么?实际上一面给杀人犯辩护,一面上另一边的床。真是司法正义啊,尽是些下流勾当。”……噢。格朗泰尔想,安灼拉不会喜欢这条的。而他比他自己以为的更恨这条,不是因为有人质疑正义,而是有人质疑安灼拉对司法正义信到了什么地步。
“很明显律师们发现嘴巴用在别的地方比用在法庭上更有效。垃圾。”这是接下来的一条。
“这跟性向没什么关系,是因为这两个男人都是烂人。”另一条长长的评论用一种非常理智的语调说道,“那个德纳第女孩真可怜。很明显有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操纵了证人。我好奇他们对那女孩说了什么才让她愿意撒谎。”
“那个德纳第女孩就是个婊子。”另一个人很快在下面回复,“我想她拿了钱吧。很明显她狼心狗肺到根本不在意亲生父母的死活。”
“如果我女儿打扮得像她一样我会打断她的腿。”
“我想辩护人靠他这张脸和这头金发赢了不少案子。真轻松啊。”
“你们对这个检察官有什么期待呢?来看看他以前因为酗酒而被禁止上庭的记录:(一长串文件)”
“不敢相信本地法庭是这样的垃圾场。”
“死玻璃在地狱中腐烂。(一张熊熊烈火的图片,里面被剪辑上了他们两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