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裴玄掐着时间拔针:“我毕竟不是专业看病的,生病还是去医院比较稳妥。您儿媳妇虽然有些偏激,但也是怕您上当受骗,现在外面骗子可多了,不是每个道士都像我这样实诚的!”
他边说还边做出夸张的表情,逗得老奶奶呵呵直笑。
“我不相信别人,我就相信你,我们年轻的时候还老找你爷爷看病呢……”
送走老太太,云裴玄把刚用过的银针扔进坩埚里煮,还不忘跟辛烛显摆:“我虽然穷,但也有骨气有底线。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辛烛笑意未及眼底:“你这手针灸的功夫哪里学的?”
“我家世代行医,我就是学中医的。”云裴玄擦干手,“我始终相信中医有不可取代的作用和效用,它和西医一样都是医学的一部分,也可以促进现代医学的发展。”
辛烛握住他的手腕:“现代医学如何发展我管不着,我只关心你……”
“你们在干什么!?”
辛烛回头就对上骆子洲深邃的眼眸,空气中弥漫的醋味儿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虚,扔荡手山芋般丢了云裴玄的手腕,讨好地蹭到骆子洲身侧。
“骆教授开完会了呀,吃晚饭了吗?没吃我们现在去吃啊,我最近找到好多好吃的……”
骆子洲抓住辛烛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冷冷淡淡瞥了云裴玄一眼,语气不善地问辛烛:“你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做什么?”
辛烛攀上他的胳膊:“你天天开会,我只能走街串巷找美食聊作消遣,你别看这里长得像个道观,其实是个茶馆来着!”
云裴玄:……
云裴玄:行吧。
想到自己近日的确总是忙于研讨会忽略了辛烛,骆子洲语气放缓:“茶馆?”
看他情绪阴转多云,辛烛松了口气。
他最近看了好多小说,虐心都是从误会开始的,幸亏骆子洲讲道理,不会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他想打开背包拿出给骆子洲打包的茶点,被握住的手却抽不住来,只能把包一甩:“我还准备给你带茶点回去,没成想临走被事情绊住了。”
说到这里,辛烛拖着骆子洲走到云裴玄面前。
纵然他努力让自己眼神凶狠,但云裴玄一看到他和骆子洲交握的手,只觉得心情一言难尽,害怕不起来。
“我刚刚的话没说完,你给那孩子针灸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你指尖有电流沿着银针导入孩子体内。”辛烛看向云裴玄的手,“你对电流的控制之精准绝非短期内能达到的水平,真是人不可貌相。”
云裴玄知道辛烛这是怀疑上自己了,夸张地叹了口气:“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只能……”
他有意逗一逗辛烛,却见面前两人都面无表情,顿觉无趣。
“嗨,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们让我先把门关了,再慢慢讲来。”云裴玄神情轻松,请辛烛和骆子洲在园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