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一愣:“父帝子嗣,也只你我二人。为何有此一问?”
润玉望他一眼,若有所思道:“他召我去省经阁时,我曾出言探他,劝他甘心退位让贤。他起初生气,而后却是不安。我总觉得,他是真感威胁。”
“你说了这种话!”旭凤张大双眼,又去拉他的手,拂开衣袖查看,“那观心咒可曾发作?”
“无事,我此言也未曾图谋什么,”润玉见他这样紧张,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只是就事论事,劝他想开一二而已。”
旭凤未再看到新伤,才似惊魂甫定,只是仍不松手,就着这个姿势想道:“这千万年来,未再听说父帝有其他子嗣。除了魔界,其余各界也皆安分,并无反意。”
润玉点点头:“所以我才觉得,能威胁到他的,定是不必相争,便能出师有名之人。”
旭凤复又思量片刻,忽然抬头:“对了,我曾听母神提及,父帝的兄长廉晁,宽厚仁慈,持身中正。他又是长兄,如此看来,本是众望所归的天帝。”
“只可惜与魔界一战,战死疆场?”润玉亦有所耳闻,“……难道,他还活着?”
只是未及思量其中蹊跷,便闻洞府外有人传声进来,却是燎原君。
“见过火神殿下,夜神殿下。”
燎原君获准入府,匆忙迎上方出房门的二人,脸色有些凝重。
他抱拳向旭凤禀告道:“启禀殿下,天后娘娘座下仙侍私下寻我,说天后近日闭门不出,疑有元神溃散之象,却固执不肯就医,求殿下回天界探望相劝。”
旭凤与润玉对视一眼。天后没了修为,境况可想而知,就算此次是故意卖惨,旭凤亦无法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