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避重就轻地谈这两句,心中却在琢磨其余场景。有既成事实,有与事实相背之事,也有未见之事。若说是真,却不尽然;若不是真,事态却可一一衔接,不似幻境随意生成。

旭凤沉吟片刻,大胆道:“待回了天界,怕是要去临渊台一探,此事方能得解。”

“天后教训在前,你何须如此执着。”润玉摇头劝阻,“临渊台下汇聚十方六界命数天机,不是一人灵识所能承受。我们只走如今的路便好。”

旭凤改坐为跪,探身过去,抬袖为他拭汗。

“我不想窥尽天机,我只想看你。”

润玉自方才打坐,到如今在他衣袖之下,皆是归于乖顺闭眼,一副任人施为的样子。

若是哪日水到渠成,无甚心事,将手往后一探,便能抽出他的发簪,望见他青丝披散,不甚规整的样子。向下几寸便是衣带,随手解去,便能与他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他是司夜之神,不该推拒与人流连床榻,怎能没有几分暧昧旖旎。

旭凤看得心痒,合身抱上去,挂在他身上。

“过去,你常常在我几步之遥,我却未曾好好看你。说来讽刺,临渊台无心无情,倒看得比我清楚。”

过往丝缕委屈,本已被润玉弃之不顾,如今却被旭凤几句话利落收拾了,心头便有暖意堆积。他将下巴枕在他肩上,轻声笑笑:“如今你我成日都在一处,想如何看,不是随你。”

旭凤闻言亦笑,总能更加得寸进尺:“兄长说话算话,我若真想看什么,可不许耍赖。”

他靠得如此近,又如此说,便让润玉想起胸前狰狞丑陋的逆鳞伤疤。如今两人还在榻上,再说下去,怕是难以收拾。润玉一时赧然,拍拍他的后背:“行了,我尚有事想问。”

旭凤不甚情愿地退开,听到他问:“你说,天界除你之外,还有哪位可承大统的储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