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与彦佑难得有志一同地转身望他,不可置信地想知道他怎么天真到这个程度。润玉道:“你可知锦觅在人间渡劫时,他曾用灭灵箭谋害?”

“还有干娘在洞庭隐居之事,恐怕也是他给天后报信。”彦佑补充。

润玉原不知还有此事,现下闻言,只觉脑中一阵晕眩,膻中郁积更重。心道早知如此,便不该急于冲那咒印。

鎏英急于说服他们救人,也未仔细体谅旁人心情,哀求道:“暮辞的确曾为天后卖命,但他为人善良,如此行事定有他的苦衷。二位殿下若能救他一命……”

润玉手中已召出水蓝冰剑,抵上暮辞颈间:“我娘因此死了。”

剑刃寒光逼人,鎏英面色苍白,扶着暮辞闪开:“夜神殿下节哀,但若要细究,殿下何不去质问天后,为何利用无辜之人……”

“鎏英!”旭凤出言阻拦,“救人要紧,其余先别争了。”

天后动不得,天后的爪牙亦动不得。暮辞如此行事,?还有人愿救他护他。

“无辜,苦衷,迫不得已。”润玉冷笑,语声颤抖,“怎么此等说辞救不了我娘,在别人那里,竟如此好用!”

“哥你别动气……”

“你要探他前事,或要救他,魇兽与灵药,都在天宫。”润玉显然只认为旭凤有回护暮辞之意,“不必在此耽搁了。”

他垂下剑径自离开,未走两步,又觉一阵钻心剧痛,不得不以剑支地,跪了下去。

“哥!”旭凤赶忙上前想要搀扶,却不知他哪里疼,不敢轻易碰他。

那咒术被他试探松动,却是任他心绪激荡,惩戒丝毫不减。

“哥,”旭凤跪在他身旁,“我不救了,你别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