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太宰知道我想跟着他、他想见到我、他在对我提要求、他在和我作只有我们两人之间知道的约定,这都很好。

然而人心总是贪婪的。

我看着太宰的鸢眸,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话。

“想说什么就说吧。”

太宰弯了弯眼,温柔地道。

“……我可以答应您。您叫出我的全名,我就不再使用异能力。”我说。

“然后呢?”太宰问,“你有什么条件吗?尽管说出来。”

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知道这里有多柔软,我记得吮吸舔舐这里的柔软是什么滋味。

我甚至记得他呼吸的急促频率,记得他的舌尖会诱惑似的回应我,他的一点点回应都足以让我疯狂。

可太宰只是回应。

只有被动的回应。

无可无不可的、纵容一样的回应。

“我的条件是,请告诉我,对您来说,我到底是什么呢?”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问。

太宰治是个与恋爱、爱情这类词绝缘的人。

如果他有恋人的话,我根本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人,能容忍他的一切,容忍他堪称可怕的、无时无刻的自杀举止;更无法想象太宰会对什么人露出热恋中的欢喜神色。

在爱上他之前,爱上他之后,我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我没有以任何人为蓝本勾勒过太宰治的恋人的形象——包括我自己。

甚至,就连想象一下在“竹下秋”前加上“太宰治的恋人”这样的前缀,我都觉得无比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