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不想看见他,那么无论是因为忠于锦觅,还是出于什么苦衷,他不会再强迫。但是那缕懵懵懂懂的神魂不懂,它只保有本尊的最基础的意识,像雏鸟一样,喜欢谁就会对谁伸出小翅膀要抱抱。
它太黏润玉了,因为他就是这样喜欢他哥的。
但是旭凤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厮,这只苟东西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它帮我破处了,他十分麻木地想,是不是该为它鼓鼓掌?
旭凤狠狠地甩了这只乌鸦,或者说目前的自己一耳光,以资鼓励。
这一动手牵动的部位比较多,旭凤忍不住“嘶”了一声,发现自己不光被日了,而且是被狠狠地日了,被狼吞虎咽地日了。现在他膝盖痛,腰痛,某部位尤其痛。
他脚踝上也有点不舒服,仔细一看居然被戴了个脚镣,用铁链锁在墙上——这个昏暗的地方原来是个地牢,这只傻逼乌鸦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会没看住居然把自己作到地牢里了。倒不像正儿八经的地牢,像是被私人改装过的地窖。
他还没来得及抽出神魂换本尊飞过来把死乌鸦拔毛下锅,忽然就听到了润玉的声音。
隔了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先是有个人说:“殿下,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位公子?”
润玉道:“哪位公子?”
小厮憋红了脸,半晌才坑哧吭哧道:“就是地牢那位。”
润玉惊道:“他没走?我晨时出门前不是嘱咐过你,若是他走了便走了,没走便放他去么?”
什么叫走了就走了?旭凤暗自思忖,是他把乌鸦关起来的?这意思是知道乌鸦成精了?
“殿下,小人是放了,牢门开了,镣铐也与他解了,可他赖在那里不肯走啊!好说歹说,就是不走,小人一气之下便不管他了。他竟然自己在那里住下,饿了便去池塘捞殿下养的锦鲤,到点了就回去睡觉,还说……”
“说什么?”
小厮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纸团,大声念了出来:“‘出去了还要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自己又买不起鱼,只有靠殿下养活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个样子。’这是原话,他还说……”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无语凝噎,偷眼看煜王时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尬。
煜王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问了:“……说什么?”
侍从一咬牙,又掏出一张纸条在煜王眼前展开,大声道:“他说躺着就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殿下还给陪睡,傻子才走,他超喜欢在这里的。”
润玉捂住了额头。
不是,怎么地牢这种地方也能住成快乐老家???
他记不清楚昨晚的事情了,只能隐约记得自己与什么人发生了关系,但清早醒来,他却找不到那个人,也记不起那人是谁了。
他衣冠楚楚地躺在床上,盖着棉被,独自一个人。但他确信昨晚自己不是一个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