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夯土墙都没有,生产力水平可想而知。

村长带着一村老幼在村口迎接,人人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眼神暗淡无光。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来村长,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穿着两件上衣的人。

“忍者大人,你们终于来了……”看到政纯几人,特别是看到三个青年,村长的表情像是要哭泣。

“大叔,外面冷,快让大家都回屋,咱们进去再细聊。”政纯想起了电视里下乡慰问的场景。

“哎,哎,好好好。”村长发现了三人对政纯隐隐的保护架势,大概是猜到了政纯的地位,听从了女孩的指挥。

谢绝了小小的粟米饭团,政纯盘腿坐在村长家仅有的坐席上听未老先衰的男人诉苦:“……虽然没有打仗,但是雨水不足,野兽也破坏了好多庄稼,一反顶多能产一石米……”

“……秋收时刚收过税,今年立春该留种种地了却又来收……”

“……原来是十税六,这回涨到了十税七。忍者大人,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村长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老泪纵横。

虽然不懂种田也不太懂古代的税制,但作为种花家的热血青年,政纯家里往上数三代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旧社会对农民的剥削她听说过很多次,这回是第一次见到实例。老爸的信里明确表达了对村长要求的配合,因为日向的一部分粮食来源也是麻冈村。政纯觉得自己可以表明立场安抚一下哭得惨兮兮的中年人。

“老乡呃大叔,我们红……忍者来到这儿就是解决问题来的。你们的处境我们都知道了,我看到村子里的人过得都很难,”政纯的职业笑容里藏着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悲悯,村长在她对面使劲点头,“这次我们也不要什么任务金,以后还得靠你们提供粮食呢。”

“只要是我们村里的粮食,以后都给忍者大人打七折。”村长非常上道,把他最能打动老爸的那句说辞又提了一遍。

“坞屿城的使者什么时候再来?”得提前做些布置。

“算算日子应该在后天——您几位就在我这儿住下吧。”村长松垮的皮肉上展开讨好的笑容。政纯注意到他做出友好手势时,手腕上露出了一段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