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要认证他的话,外头的烈焰又窜了一波过来。想必是那屠婆子为了保险起见,又丢了一颗霹雳弹进来。
周秉心里忧急,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照这样下去即便有这处凹槽恐怕也抵挡不了多久,他已经能察觉背后有痛意,应该是被火灼伤了。
谭五月沉默了一会儿,把身子尽量缩紧,“你再靠过来一点,把手伸过来放在我腰上……”
即便是最大胆最轻佻的青楼女都不敢这么对着男人说话,偏偏谭五月脸上即没有羞涩也没有担心,只是以事论事,仿佛是在说“你看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哈……”
这神态肃穆,说起来一点都不赏心悦目。周秉不知为什么有些不悦,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把双手伸过去。
怀里是淡淡的女儿香,发梢不住地在脸颊边上拂动。
挨得这么近,周秉发现谭五月有一把极好的头发,又粗又黑还很顺滑,攥在手心里有一股沁人的凉意。
霹雳弹见风即燃,甬道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又热又闷,也许再不出去就是个“死”字。
这样急迫的时刻,周秉的表情却缓和下来,“莫怕,我底下的人见不到我,肯定会循着踪迹找过来。只要咱们再多坚持一会儿,肯定能活着出去……”
伏靠在周秉肩膀上的谭五月手上沾染了一片濡湿软腻,就着明明灭灭的火光一看竟是刺目的血红,不由惊骇,“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