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在心里叹气,王妃本就想要王爷放了崔郢阆,然而王爷竟然还如此说,这不是让王妃更加难过,更加记恨王爷。
可陆砚瑾的话,从安没法反驳,只得照做。
从安走后,陆砚瑾看着眼前的卷宗更为烦闷,丢下笔走入内室之中。
苏妧“恰巧”得知陆砚瑾让人传来的话,芸桃才拿着帕子帮苏妧将脸上的泪珠擦干。
她手中紧紧捏着帕子,陆砚瑾总是这般,他只会威胁自个。
是她对不住哥哥,也是她将哥哥害了。
芸桃拍着苏妧的背,“王妃莫要难过,说明崔公子如今还是好好的,没有事情。”
苏妧摇头,也不知在抗拒什么,人一天比一天地消沉下去。
后面的日子,她见陆砚瑾的机会愈发的少起来。
多数时候,都是看不到他的。
只有每日晨起醒来,才能感受到鼻尖萦绕的那股松柏香气,她便知晓,陆砚瑾昨夜歇在此处。
再也没有任何能出去的机会,每天苏妧要多走路,都是在房中。
崔郢阆每日都有消息传来,虽然见不到人,可知道他还是好好的。
苏妧想,这样大抵也就足够了。
进入六月,天儿也愈发的炎热起来。
苏妧生产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不同于旁的妇人,不论如何养,苏妧的小腹始终小上一圈。
郎中每日问诊,也从三日一次变成每日一次。
只是诊脉后的结果,苏妧从来都是不知晓的,也无人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