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芸桃去了,说不准陆砚瑾会更加生气,介时芸桃指不定也会有事。
苏妧直接将金链朝自个的手腕之上扣去,又从袖中摸出崔郢阆给她的那把钥匙。
钥匙能开万锁,可她开了这个锁,却仍旧出不去府上。
是她想的太简单,也是她拖累了旁人,或许苏妧存在于世间,本就是一个错误。
走至窗前,看着窗外的杂草,苏妧白皙手腕伸出,将钥匙扔下去。
只见光亮一闪,再也没了钥匙的踪迹。
芸桃赶忙过去将窗户关上,难过的差点就哭出来。
苏妧沉默的坐回美人靠旁,小腿又开始抽筋起来。
她疼的不停忍耐,终于,压抑许久的情绪都在此刻迸发出来,苏妧的泪不停的朝下流,哭声如同小兽受伤,悲伤难平。
钥匙被放在陆砚瑾的桌上时,他已经恢复往日的模样。
从安看得心惊,劝他好生休息一阵。
可停下来,他眼眸前全部都是苏妧的样子,他宁愿忙碌。
抬眼看向钥匙,陆砚瑾哑着嗓音问,“王妃此刻如何?”
从安道:“听房中伺候的婢女说,王妃一直在哭。”
陆砚瑾倏然将笔扔下,带有戾气,“那些女使都是干什么吃的?就一直让她那般哭?”
知晓王爷此刻在怒气之上,不过房中的婢女着实也委屈。
王妃想要的,她们又没法给,她们如何能让王妃不哭。
心中如此想,从安面上恭敬,“奴才去与她们说。”
陆砚瑾这才将笔又拿回手中,不时在案宗之上批阅,“将话传到王妃的耳中,只说崔郢阆仍旧关在柴房之中好好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