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话带有许多的不确定,苏妧由他此时的话语,倏然想到自个的两次离开。
今日在青州见到陆砚瑾,看见他的第一眼,除却他黑眸之中隐藏的怒火,还有眸底那股失而复得的庆幸。
苏妧抿唇,朝他笑着道:“回来的,我一会儿同郎中一道过来。”
陆砚瑾这才将手给放开,眼眸一直看着苏妧,直到她出去才将视线给收回。
出去后,苏妧先是同郎中道:“王爷的药还没上完,有劳先生。”
郎中赶忙道:“不必客气,应该的。”
从安跟着就要进去,苏妧将他给叫住,“从安,王爷是不是也一直没有用饭?”
一听见苏妧关切的声音,从安几乎感动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拼命点头道:“是,王爷今日都还未进食。”
苏妧刚想要说让人送些吃食进去,从安倏然开口,“苏姑娘,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看了从安一眼,他从前是最不喜欢掩藏自个心思的,苏妧朝房中看一眼,然后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从安就直言,“王爷自从知道姑娘离开,在宜阳就险些病倒,撑着自个的身子没有倒下,知道姑娘在青州后就赶紧赶了过来,身体也一直没有休整好,今日一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直直跪在苏妧的跟前,没等苏妧反应过来就说:“奴才是一路跟着王爷的,知道王爷从不是一个急躁的人,但却因姑娘多次急火攻心,奴才没有旁的想法,只求日后姑娘若是再度离开,能否同王爷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