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站着一些,女子知道得很是清楚她如今还能在世上存活下来的筹码是什么。
可以捏着嗓子道:“军爷,我们都是这身衣裳,不若您看赏我一身,我没什么可以报答的,便……”
媚眼如丝,她的手倒是生得漂亮,隔着厚重的盔甲在从安的身前打圈,“军爷若是不嫌弃,就让奴家伺候您可好。”
这般扬州瘦马的作风,一些官老爷自然是最为喜欢的,但是从安却只有满脸的厌恶,握住女子的手腕,看着女子脸上一点点变得扭曲起来,“若是你再有这样的歪心思,我不介意换一人来。”
女子疼的眼泪花都要冒出来,只感觉自个的手都要被人折断,连忙求饶道:“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从安将手松开一推,女子靠在军帐之上才堪堪稳住心神。
从安直接在女子的面前将帕子给拿出,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擦过手后,他冷声道:“先去里头,我一会儿去替你寻套衣裳。”
女子擦着眼角的泪珠,眼眸之中全然都是不甘,拢下单薄的衣裳拖着瘦弱的身躯进到里头。
抬头看过去,虽然军帐中的陈设不算华贵,却比她待着的地方不知要好上多少。
她闭上眼睛,每晚的耻辱都会钻进脑海之中。
向来不屑的手段,如今却是她能够活下去的依仗,指尖嵌入到掌心之中,床榻上有人嘤咛几声,女子才发现里头竟然还有一人,竟还是一名女子。
本着好奇,女子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只是走路之时十分小心,带着几分的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