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了,银瓶忽然觉得头皮紧痛,惊叫了一声,原来是赵公子扯着头发将她拽了过去。拽到床边,见他阴着脸儿笑道:“天下女人都是一般贱浪,轮得到你个小婊子三贞九烈?!”
这恨恨的语气,虽是骂她,实则倒像是泄愤。
银瓶不明所以,只是惧怕,惊恐地噎了一口气,尖尖脸涨潮似的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赵公子慢悠悠哼了一声,勾唇散出一缕冷笑:“口口声声‘奴的郎君’,别说爷今儿要了你,就是你死在这里,你那郎君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第2章
银瓶早看出来,这人虽孟浪,更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气度,并不似一般纨绔,却也猜不出什么身份。
听他这样大的口气,更唬得心里打鼓。
那厢吴娇儿早已剥得光赤条条,只剩臂上两只金钏儿,伏在赵公子身前,乜着眼笑:“小蹄子不知好歹,你还不知爹的身份哩,真叫他弄一次,你何止能卖六百两——”
“闭嘴。”赵公子听着发烦,一把将娇儿的头按了下去。
娇儿自知其意,她只顾讨好欢郎。
那赵公子却面不改色,依旧是浮着些淡漠的轻蔑。
间或瞥一眼想哭又不敢哭的银瓶,见她低头咬着指尖,乌云散乱,满身妖娆桃花红,偏偏那双低垂的秋水眼水光粼粼,却是娇柔不胜的脆弱——丝毫不染情欲的脆弱。
仿佛一只光洁的白玉瓷瓶。
她似乎是叫银瓶?
这名字倒有些配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