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病死了,这是爹爹说的。”
韦霜华一听不好,忙止住这些话:“官家!别说了。”
李祐寅这才收了所有戾气。他朝朱怀颂行大礼:“是臣失言了,臣不该说这些话的。臣不孝。”
朱怀颂快要陷进被子里了。她所有的力气都没了,连望向李祐寅的力气也没了。她眼睁睁望着头顶帷幔,心凉得快要冻成冰。
李祐寅要走了,他才走过屏风,朱怀颂又叫住他。
“二哥!”
他停下脚步。
朱怀颂在屏风里寻找李祐寅模糊的身影:“到底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
李祐寅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屏风,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
天又黑了,一日又过去了。
赵敛坐在马场的空地上,他已经听了很多遍风声了,从天亮听到天黑。照夜就在他旁边吃草,周围那片可怜的草都快被照夜啃光了。
“你别吃这儿的草啊,才长出来的,都给你吃得断子绝孙了!”赵敛打了照夜的脑袋一掌,“你吃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教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