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不再等晏悯的反应,也不再听对方的声音,转身就往登云阁的外面走。
“魏仪君生出来的孽种!”晏悯在他的身后怒吼了一声。
晏淮清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留,阁中让人发晕的帷帐和令人作呕的气味都被他抛在了身后,他走出了登云阁,没有替他们关上门,也没有再回身。
很是难得,他身上的血是热着的。
-
柴源进还在宫门之外等着他,眼见着他跨出了门槛,又跟了上来,面上还是那样一副熟悉的、算计而又精明的笑。
“陛下,这便出来了吗?”
晏淮清扫了他一眼,没有回话打算继续往前走,谁知柴源进却不依不饶地贴在他的身侧。“陛下,草民上次带来的那个红色的剌子,怎地不见陛下戴着?”
“若是陛下不嫌,草民可让云锦阁的人给陛下做一个好看的扳指,能配得上陛下的身份的。”
“起码是要比那个螣蛇的戒指配,毕竟陛下,不似从前了。”
晏淮清的步子倏地停了下来,他斜瞥一眼,而后转身正对着对方,问:“你想说些什么?”
“草民是想说……”
“你是想敲打朕,彼时的螣蛇成了龙也不过是借了你们的手。还是想告诉朕,是螣蛇还是龙皆由你们云锦阁的匠人说得算。”他微扬唇角,露出了一个淡笑。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把柴源进往宫墙上逼,声音仍旧是淡淡的。“柴源进,告诉朕,你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