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井下臭的不得了,一群姑娘就窝在那里,傻傻愣愣的,人来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可怜啊!”
甬州就这么大的地界,认识这些姑娘也多,看着这模样自然是心疼。
“说,你自己说,你都做了些什么!”念生和李浔一起在老妪那里听了个大概,但也没有想到这些姑娘都成了这样的模样,心下也恨,举着木棍抽得越发用力了。“你这狗官,畜生!”一串接着一串骂人的词儿从他的嘴中溜出。
李桥身上绸缎制的里衣被抽成了碎布条,沾血带肉的散发着血腥气,因为受不住这样的痛,嘴角还吐出了血沫来。
他正打算举着木棍再给狠狠一击的时候,被人给喝止住了。
“念生。”
听着这个声音念生一激灵,一下就恢复了清醒,抬起了手又放了下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憨笑了两声。“嘿嘿,老爷。”
“无礼!”李浔慢悠悠地从围堵地人群外走了进来,不知是不是脸上的那张木质面具唬住了众人,所到之处皆为他让行。
走到了念生的身边、李桥的跟前,李浔才不慌不忙地补了后半句上去。“怎么如此对待我们的李巡抚啊,实在是太莽撞、太不懂事了。”
对着念生说完,又转向了口吐血沫奄奄一息的李桥,笑意吟吟道:“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巡抚见谅。”
可李桥又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早已是喘气都觉得费劲。
“这就是从京都来的贵人老爷,让贵人老爷帮我们做主啊!”人群当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一石惊起千层浪,众人像是找着了主心骨,开始纷纷向这个一身红衣、带着面具的京都“老爷”求公道,呼声高低相掺,像是佛堂前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