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相提并论?缺失了几个月的听觉和永远失去一条腿、再也不能当警察比起来,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样无足轻重。
谢轻非咬了下唇,她无法抑止自己面对雷恒时产生的愧疚。
而且……怎么能不怪她呢?
当初爆炸发生后雷恒已经昏迷,她清醒着等到救援后声嘶力竭地让蒲玉带人快去救他,救援人员是怎么和蒲玉说的她听不到,只记得再次醒来时一切都变了。
谢轻非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那根拐杖上,这是她当年送给他的,如今已经磨到褪色了。
正出神,手机响了一声。
谢轻非看了眼,是卫骋说他已经和蒲玉聊完了。
雷恒注意到她的表情,打趣道:“你谈男朋友了?”
谢轻非:“算是吧。”
“哎呦,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雷恒当她是害羞,“谈恋爱多正常的事啊,你也不小了。”
说话间谢轻非看了眼他的左手,疑道:“你的戒指呢?”
当年出事前雷恒已经有未婚妻了,还在单位发了请柬。
雷恒指头蜷了下,淡淡道:“我一个光棍,哪有什么戒指。”
谢轻非猜到什么,没有再问。
吃完饭外面的雪已经小了很多,两人顺着街头慢悠悠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