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轻轻摇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这也是我当初做错的地方。”
“当年,因为我的自大误判了形势,害他们被卷进了一场爆炸。”蒲玉掐着指腹,呼吸放得缓慢,“轻非和另一个警察被压在了同一块楼板的两端,在救援的时候,必须……必须要我做选择。”
面前饮品杯中的冰块融化了一大半,杯壁上挂着的水珠倏然滑落。
谢轻非将奶茶杯子扔进垃圾桶。
外面雪势未停,皑皑的白色和树上挂的圣诞彩灯倒也般配,行人步履都不禁放缓,对着广场中央树立起的硕大的圣诞树拍照。
谢轻非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后悔出来时没开车,气温比她想象中还要冷。
忽然,一个雪球“砰”地砸到了她的后背上。
谢轻非蹙着眉回头,短暂的愣怔后笑意已经立刻爬上脸:“雷恒!”
她曾经的搭档也是第一个交情颇深的同事雷恒警官正站在两步开外笑盈盈地看着她,男人理了个很精神的板寸,舒眉朗目,宽肩长腿都裹在羽绒服下面,一眼看来是个很清爽的帅哥,然而他左手却拄着一根已经用到陈旧的拐杖,羽绒服的下摆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条右腿还在。
扑面而来的冷风让谢轻非眼眶一热,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的腿,也蹲下团了个雪球毫不客气地扔回过去。
准头十足,雷恒被砸得偏过脸,笑骂道:“下手这么狠,还以为几年不见你脾气能好点儿。”
谢轻非也笑了:“还好意思说呢,几年没联系我,你的心也够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