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过得太消极和颓丧,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缩在对自己保护壳里,不踏出安全区一步。
就连她喜欢陈知礼也是。
只敢偷偷在心里期待,一点点往外放出诱饵,勾着他往前走。
而她自己却不敢有一丁点行动。
所以在别人看来,她的行为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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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礼开了一天的会,晚上还有应酬,临近年底,医院那边要搞年终总结,学院还有组织课题验收,天天忙得天昏地暗,折腾到十一点才停好车,走进电梯。
按了12楼,他揉了揉眉心,走出电梯,在看清门口的人的瞬间愣住。
唐念穿了件宽大的淡粉色面包服,屈膝坐在他门口的地毯上,白色围巾压住小巧的下巴,衬得面容白皙,分外柔软,像个雪地里的猫科动物。
听到脚步声,小动物警惕地竖起了耳朵,双眼也像应激的猫般睁大,圆溜溜的。
“你在这干什么?”陈知礼。
“我在等你……”她想扶着门站起来,蹲太久腿麻了,起身时差点摔倒,被陈知礼眼疾手快地捞住。
离近后才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陈知礼不禁蹙眉:“你喝酒了?”
唐念不答,打了个酒嗝,拽着他的胳膊站稳:“喝……喝了点,没醉,你去哪去了啊,怎么才回来,我腿都蹲麻了。”
这语气莫名像抱怨归家晚了的新婚小媳妇,陈知礼心里一软:“加班,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就随便走走,没什么事,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