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冷哼。
下一秒,血液喷溅,染红了视野,那人抱着咒具的手被斩断,甚至没来得及感到疼痛,直到手臂掉到地上,才陡然发出尖叫。
“两面宿傩!!!”
他仅剩的手捂着残臂,双目赤红,痛感扭曲了他的面容,“我杀——额——”
“聒噪。”
俯视地上的尸体,两面宿傩顶着或是愤怒,或是害怕的目光,甩了下手腕,神色嘲弄,“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嘲讽的话语仿佛进攻的号角,僵滞的气氛流转。
沉落的积雪飘扬,各种术式眼花缭乱。
有了羂索术式的加持,就算两面宿傩没开领域,这也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把黑夜染成了红色。
“父亲……”
乌丸羽涅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手指上下摩挲着茶杯。
“害怕了?”
羂索把茶水一饮而尽,瓷器与石面碰撞出清脆的“叮铃”声,“差不多该走了。”
两面宿傩脱不开身,里梅也不知在那儿,当下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没有害怕。”
乌丸羽涅轻轻摇头,“我只是有点不明白。”
“那就不用明白。”
羂索平静地朝着后院走去,轻嘲,“你只需要继续当你的傻子。”
乌丸羽涅抱起篓子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回头,残肢与尸体遍布,血腥味几乎要把人淹没。
两面宿傩矗立其中,脸上是嗜血的兴奋。
诅咒之王。
乌丸羽涅认识到了这个称号的含义。
他移回眼,紧跟羂索。
仅剩的咒术师中,有人瞧见乌丸羽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