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昂一笑,耸了耸肩,“应该是在这种地方待久了,看谁都觉得不简单,他几次三番救了你,我想应该对你也没有坏心。”
“他按周总的吩咐做事,救我只是顺手罢了,谈不上好心坏心的。”
“也对,是我多虑了......这也算是一种创伤应激吗?”
高文昂因为担忧而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
顾潇也回以一个微笑,“正常人谁不应激啊,我回来这么多天也几乎没怎么睡好过,幸好有乌纱陪我,这两天终于算是能睡得比较安稳了。”
“你在外面那十多天真是受苦了,我们难辞其咎啊。”
高文昂抱歉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再次望着漆黑夜空,天很黑,云层低低地压着,今晚怕是又避免不了一场倾盆大雨。
“不关你们的事……”
顾潇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这不好好回来了吗?”
“一个女孩子刚毕业就去了非洲那么远的地方,那边也打仗打了很多年了,好不容易回去然后又被派来这边,你父母一定很担心你吧?”
“我父母?呵呵……他们可能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不过他们应该也不关心,这样挺好的,毫无压力的亲子关系,多少中国子女求之不得。”
顾潇说有些自嘲地笑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高文昂又是一笑,善解人意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