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真沉默着,将母亲扶到一边安置好,起身望着他,沉沉道:“你就是这样折磨她的吗?”
“不停地伤害她,又将她治好,还要在我、在外人的面前假装很爱她的样子。”凉真冷声质问他,“母亲在你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委身嫁给你,帮你坐上了分家家主之位,你却在她母家没落之后做出这样的事。”
“亏你还在审判时滩之时装作义正严词地指责他,我看你与时滩也没什么分别。”
“逆子!”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压抑的怒吼而来的是巨大的灵压威慑,那厚重的、含着怒火的灵压几乎压得凉真无法站稳。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这么多年的规矩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股灵压似乎是想强迫他跪下,但是凉真没有放弃抵抗,也释放出灵压与立臣对峙。
“你这样的人渣,又把贵族的礼数学到了几分呢?”说罢,便将右手放在了腰间斩魄刀的刀柄之上。
“你在做什么。”立臣面色森然地盯着他,“你竟要与你的父亲刀剑相向吗?”
凉真将刀柄握紧,冷声道“是。”
“好啊,好得很!”立臣忽地嗤笑一声,从衣袖中抽出一条赤色的长鞭,“看来是我这百年来太惯着你了,才让你长了这一身的反骨!”
凉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条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