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无关,凉真。”立臣沉声道,“你只需要把今天看到的都忘记。”
凉真看着母亲浑身是伤的模样,胸口处闷痛不已,他蹲下了身,小心翼翼地把母亲从地上扶起来,心疼地抱进自己的怀中,咬着牙道:“怎么可能忘记……”
立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冷似寒冰:“也就是说,你要违逆我是吗?”
凉真死死地咬住下唇,犬齿几乎快要咬破嘴唇。
“凉真……”悦子伏在他怀中,用瘦削的右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声音轻得像气声,“不要……跟你父亲做对。别管我……”
凉真拉住她的手腕,将繁复的衣袖向上捋,入目的全是未愈的伤痕。
“母亲……他一直这样对你吗?”凉真眼角通红,自责的泪水积在眼眶里,将落未落,“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别问了凉真……”悦子的眼泪顺着满是伤痕的脸颊落下,砸在地板上,“不要再问了……”
望着流泪的母亲,凉真忽然回想起很多事情。
比如母亲明明一直用着昂贵的药材,身体却总是好一阵坏一阵;比如纲弥代立臣特意请到家中的回道高手;比如回家前必须提前告知父母的严苛规矩……
原来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寻的,是他太蠢,一直被蒙在鼓里,才让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如果每次他回家的时候,能从母亲的笑容里察觉异样的话……
“够了吗?”立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凉真,现在立刻回到五番队去,至于你的母亲,我会让人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