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拼命往陛下脚边爬去,攥着陛下的衣角,道:“是陆庭之!是陆庭之害奴才!陛下,您信奴才,奴才怎么会有胆子谋反啊!”
陛下被他吵得头脑发胀,道:“孟赫言,你诬陷忠良,你可知罪?”
孟赫言道:“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可罪臣也是受高起蒙蔽,才会鬼迷心窍。旁的罪,臣皆可一一认下,可高起实在不配称为忠良,不过乱臣贼子,又何来诬陷?”
“你……”高起哭喊道:“陛下,奴才没脸活了啊!”
高潜道:“陛下,奴才可否说句话?”
陛下不耐烦道:“你说。”
高潜道:“奴才也不信干爹会做谋逆之事,干爹身子不好,又日日只在自己房中,连院子都少出,若他真做了什么,想来也能在他的住处搜到些证据。更何况这宫中守卫森严,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再没人能在干爹房中动什么手脚的。不若派人去搜搜,一看便知。”
“陛下……”高起心中涌起一抹不安,却又想不出又何不妥,只犹豫道:“这……”
陛下看向高起,道:“如何啊?”
高起道:“奴才怕若派了锦衣卫去搜,万一有人趁机动手脚,这……”
陛下道:“这样吧,韩让。”
韩让道:“臣在。”
陛下道:“你和周临风一道,带着朕的侍卫是搜!”
韩让和周临风互看了对方一眼,皆是满眼嫌弃,道:“是!”
*
大殿中一片寂静,只余高起低低的哭声和孟赫言偶尔的喘息声。人人脸色都有些阴沉,不知心中在盘算些什么。